本报记者 顾意亮

11月10日15∶27，记者从进博会场馆回到新闻中心。几个小时之后，第五届进博会即将迎来闭幕环节。

前一刻，各馆的展区依旧熙熙攘攘、迎来送往；这一刻，新闻中心的记者们或在忙碌冲刺，或在整装告别。

相见时难别亦难。

本届进博会在守牢疫情防线的前提下，兑现了“越办越好”的总要求。当我们合起采访本、归拢采访包时，脑海中不由回想起此前一位采访对象的话：“我们的目标是，疫情要防住、展会要稳住、办展要安全。”

7天转瞬、个中不易，但“进博人”们做到了，上海做到了，中国做到了。

回翻进博会的工作手册，那些没有被写进稿子的“他们说”，或许称不上“遗珠”，但细细回味，仍有“闪亮之处”。

他说：“你们不能仅仅就说半句——请戴好口罩。观众听多了难免会不舒服。能不能再说半句——万一有什么情况，口罩戴好了，密接程度也就下降了。这样，人家就舒服多了，也能更自觉配合防疫要求了。”

说这句话的背景是，国展中心董事章伟民在巡视场馆安全工作时，和工作人员们就更好实现防疫要求一起想办法。“半句加半句，就是整一句的‘将心比心’。”这恐怕就是时下，人们常说的“共情”。

他说：“中国效率和中国供应链太强了，抵得过没有关税的国家和地区。”

中国丹麦商会会长、特雷通集团董事长李曦萌（Simon Lichtenberg）说这句话的背景是，他在进博会上遇见了老朋友，同样来自丹麦的格兰富水泵中国区CEO约翰·马克曼。

当后者告诉前者，“多亏了进博会，企业去年在华销售额已经达到35亿元，再创历史新高。我们在江苏常熟投资建设了新工厂。”前者说：“不少国家也曾向特雷通集团抛出橄榄枝，甚至提出关税优惠，但是我深耕中国市场的心十分坚定。”

从巨大的人口红利进入到完善的供应链优势，这当然不是中国经济“韧性十足”的全部，但至少是底气所在。

他说：“在这款拉杆箱的内里，都有很多金属线刺绣的‘海水江崖’，作为古代图腾，其带有着一统江山的含意。”

这句话让记者一边记在采访本上，一边在内心咀嚼许久。皇冠集团品牌营销总经理江锡毅一边介绍，一边给记者展示在本届进博会上首发的这款皇冠箱包70周年纪念款。

皇冠集团由中国台湾江氏兄弟创立于1952年，20世纪90年代来到大陆市场，历经几十年的发展，如今的皇冠拥有亚洲最大的箱包生产研发及品牌运营基地。

国风虽是潮流，但选择也很多，为何皇冠的70周年纪念款会独爱“海水江崖”呢？这个问题我们并没有向江锡毅追问，也许答案就在人们的眼睛里。展位上的台湾青年陈立晴说：“通过这次逛进博会，看到台资企业在大陆发展得很好，让我们台湾青年更加有信心能在大陆这片土地扎根。”

还有很多“他说”“她说”……碍于时间有限、篇幅有限，无法一一呈现。这些珍贵的采访碎片，一如众多媒体在本届进博会上的报道，虽然尽了全力也无法将整一届进博会的全部精彩呈现，但如果读者愿意一片片、一篇篇去拼凑，定能拼出一幅“中国愿同各国一道，践行真正的多边主义，凝聚更多开放共识，共同克服全球经济发展面临的困难和挑战，让开放为全球发展带来新的光明前程”的壮美画卷。

再见，第五届进博会；一定再见，第六届进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