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高杨
最近围绕台湾问题,发生了几件事:一是蔡英文“双十”公开叫嚣“两国论”,紧接着她在外媒采访时公开承认有美军进驻台湾的事实。同样在台湾,台当局防务部门负责人邱国正在“立法院”备询时称,“现在两岸情势是他从军40年来最严峻的时刻!”大陆目前已有“犯台”能力,在2025年将具备“全面犯台”能力。鉴于解放军“犯台”行动,他领导部门的“军医局”明年将花费41亿多新台币,启动“台军医院精准医疗救护设备整备”计划、“台军卫生部队卫勤装备整备”及“灾难救援医疗设备整备”三方案,以期能在战时“快速、有效治疗伤病患”。而在美国,其分管亚洲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和台湾当局有关部门负责人开视频会议,妄称中国大陆对联合国2758号决议误读,甚至否定一个中国政策。无独有偶,美国国务卿则在推特上叫嚣支持台湾加入联合国,而美国总统也在一个记者会上妄言要保护台湾……无论台湾当局,还是美国政府,对一个中国原则的挑衅正在逐渐升级。在部分两岸观察家看来,美台勾结挑衅已接近大陆启动《反分裂国家法》第八条规定的“武统”条件。如果美台不悬崖勒马、继续“踩线”,不排除台湾地区会发生地动山摇、中国统一会提前完成的可能性。
■一个中国政策
不是美国想挑战就能挑战的
客观而言,造成当前台海和平面临兵凶战险的罪魁祸首是蔡英文等“台独”顽固分子和民进党当局,但这只是一个内因,而另一个重要外因却是美国为了遏制中国发展,不惜以“切香肠”的方式不断踩踏中美建交40多年来一贯遵守的“一个中国”政策红线,向蔡英文和民进党当局频频发出错误信号——让“台独”势力觉得,美国会阻止中国统一而协防台湾。
其实,自1979年中美建交以来,严格地说,再早一些,可以上溯到1971年中国恢复在联合国席位之前到今天,围绕台湾问题,中美两国就进行了几十年的博弈和斗争。
而从1950年开始,苏联等国就曾在联合国大会上提出了中国在联合国的代表权问题,但美国对这一提议采取不回应态度,并主张搁置中国代表权问题的讨论。不仅如此,到20世纪60年代,美国突然提出一个所谓“重要问题”议案,议案要求“要恢复中国代表权问题必须拿到联合国2/3投票才能通过”。
而就在1971年第26届联大召开前夕,美国又带着日本等国卷土重来,再次提出所谓“重要问题”案,声称要求剥夺台湾当局在联合国的代表权的提案都是“重要问题”,同时还抛出一个名为“双重代表”的议案,意图让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蒋介石当局在联合国同时拥有代表权,以期在国际社会公然制造“两个中国”或“一中一台”。
为了给“双重代表”议案寻找支持,时任美国驻联合国大使老布什,带着他的同事提前大半年就开始准备:白天他们四处奔波,游说各国代表,晚上则偷偷地数选票,计算获胜比例。老布什后来在其回忆那段历史时说:“当时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早上起床后第一件事,睡觉之前最后一件事,想的都是怎么才能争取更多选票。”私下里,他还和蒋介石当局驻联合国代表处保持着密切联系,甚至也鼓励他们成立了一支类似的拉票小分队,偶尔还一起开会通报彼此情况。而身在华盛顿的总统尼克松,更是亲自给很多国家写信争取支持。
是年10月25日,第26届联合国大会在联大会议厅举行。
由阿尔巴尼亚、阿尔及利亚等15国代表提议,要求将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合法席位的提案列入此次会议议程,即“两阿提案”。
当天投票中,美国和日本等22个国家每年提出的“重要问题”提案,以59票反对、54票赞成和15票弃权的结果被否决。也就是说,中华人民共和国要取得联合国席位的提案变成只需要超过半数赞成即可通过,不需要超过2/3多数了。
就在那场会议中,美国代表要求在表决“两阿提案”前,删去“立即将国民党代表驱逐出联合国”内容的要求,当即也遭到大多数国家代表的反对。
当天,第26届联合国大会以76票赞成、35票反对、17票弃权的压倒多数通过了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合法席位的2758号决议,并将台湾当局驱逐出联合国组织。
至此,美日等国企图借联合国搞“两个中国”或“一中一台”图谋彻底破产。
而随着国际局势的急剧变化,中美两国都需要加强相互间的沟通与交流。1971年,就在第26届联大召开前一个多月,时任美国总统国家安全顾问的基辛格博士秘密访华。1972年2月21日,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并在是年2月28日于上海签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美利坚合众国联合公报》(简称“上海公报”),这是人们常常听到的中美“三个联合公报”中的第一个公报。
在“上海公报”中,中国方面重申自己的立场:台湾问题是阻碍中美两国关系正常化的关键问题;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台湾是中国的一个省,早已归还祖国;解放台湾是中国内政,别国无权干涉;全部美国武装力量和军事设施必须从台湾撤走。中国政府坚决反对任何旨在制造“一中一台”“一个中国、两个政府”“两个中国”“台湾独立”和鼓吹“台湾地位未定”的活动。
美国方面则声明:美国认识到,在台湾海峡两边的所有中国人都认为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美国政府对这一立场不提出异议。它重申它对由中国人自己和平解决台湾问题的关心。考虑到这一前景,它确认从台湾撤出全部美国武装力量和军事设施的最终目标。在此期间,它将随着这个地区紧张局势的缓和逐步减少它在台湾的武装力量和军事设施。
“上海公报”对于海峡两岸同属中国的表述,美国政府显然给自己留了余地,也算是美国人玩了文字游戏。其在表述上用了“美国认识到”,非“美国承认”;而且,该公报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与当时台湾当局关系的表述,美国用的是“在台湾海峡两边的所有中国人都认为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但它并没有明确说出这“一个中国”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
有学者认为,造成这一现象的因素也可能因为当时中美尚未建交。
1975年12月,时任美国总统福特应邀访华。1978年12月16日,中美两国发表了《中美建交联合公报》(简称“建交公报”),即三个联合公报中的第二个公报。
在“建交公报”中,美国明确“美利坚合众国政府承认中国的立场,即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
1979年1月1日,中美两国正式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美国宣布断绝同台湾的所谓“外交关系”,并于年内撤走驻台美军,终止美台《共同防御条约》(即“断交、废约、撤军”)。
1979年1月,应美国总统卡特的邀请,中国领导人邓小平访美,揭开了中美关系史的新篇章。
1982年8月17日,中美两国政府发表《中美联合公报》(简称“八·一七公报”),这是三个联合公报的第三个公报。在公报中,美方承诺“它不寻求执行一项长期向台湾出售武器的政策,它向台湾出售的武器在性能和数量上将不超过建交以来近几年的水平,准备逐步减少它对台湾的武器出售,并经过一段时间导致最后解决”。中美三个联合公报(即“上海公报”“建交公报”和“八·一七公报”),成为中美关系发展的指导性文件。
值得一提的是,“八·一七公报”第三条中列明:中美都同意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干涉内政是指导中美关系的根本原则。1972年2月28日的“上海公报”确认了这些原则。1979年1月1日生效的“建交公报”又重申了这些原则。双方强调声明,这些原则仍是指导双方关系所有方面的原则。
而第四条中,列明了:中国政府重申,台湾问题是中国的内政。1979年1月1日中国发表的《告台湾同胞书》宣布了争取和平统一祖国的大政方针。1981年9月30日中国提出的九点方针是按照这一大政方针争取和平解决台湾问题的进一步重大努力。
在第五条中,美方明确:美国政府非常重视它与中国的关系,并重申,它无意侵犯中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无意干涉中国的内政,也无意执行“两个中国”或“一中一台”政策。
从在联合国制造“一中一台”“两个中国”失败,到中美三个联合公报的层层递进中,美国政府逐渐明确承认了这样几个事实:一是,如联合国2758号决议所规定,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中国唯一合法政府,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二是,美国尊重中国主权和领土完整。三是,美国无意干涉中国内政。四是,美国不搞“两个中国”或“一中一台”政策。
正是因为上述三个公报,让中美建交40多年来积累了很多共识,两国关系也取得了长足发展。应该说,中美建交后,美国各届政府虽然时不时地把台湾问题拿出来和中国“说事”,但却有所不同,当时的美国在打“台湾牌”时,比奥巴马以来到现在的美国几届政府要自信得多。而且由于冷战结束后,美国成为世界唯一超级大国,当时的美国对中国今天的强大还没有预估,所以在打“台湾牌”时,更多还是围绕对台军售展开,相对于今天而言,那时的博弈要稍微单纯些。
■频打“台湾牌”
美国的自信和“牌”越来越少
其实,作为世界唯一超级大国,曾经的美国对中国有很多“牌”可打,“台湾牌”只是其中之一。不过,这样的历史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返,从奥巴马时代开始,“台湾牌”成了主牌。
2010年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美国就开始变得不淡定了。时任奥巴马政府国务卿的希拉里,开始奉行遏华政策。其在对外战略上,提出主要针对中国的“重返亚洲战略”(也称“亚洲再平衡战略”),在东亚和东南亚拉拢一些中国周边国家,借一些与中国存在领土领海争端问题,来挑拨这些国家与中国的关系,企图打造亚洲版的“小北约”。台湾虽依然不是美国盟友,但却关系密切。虽然这一时期台湾地区是国民党的马英九执政,但“台湾牌”依旧被希拉里用得滚瓜烂熟,在诱逼马英九执政当局与大陆保持一定距离的同时,美国在岛内迅速培植民进党“台独”势力,以图民进党东山再起,取得政权,以“台独”分裂活动分散大陆精力和资源,以拖累和干扰中国大陆发展进程。
尽管希拉里没有完成她的“重返亚洲战略”,但是其遏华政策成为其后美国处理中美关系的主要政治遗产。2016年特朗普上台,为了遏华,除了对华采取贸易战、科技战之外,在“重返亚洲战略”基础上,做了扩大,提出“印太战略”构想,在该构想中,台湾作为其中重要遏华支点,其国务卿蓬佩奥更与特朗普在台湾问题上频频踩线。给中美关系造成建交以来最艰难时刻。
中美作为世界上两个最大经济体,合则两利,斗则俱伤。在包括美国人在内的很多人看来,作为传统政治家,拜登上台或许会对特朗普外交政策进行拨乱反正,将中美关系拉回到稳健状态。尤其是经贸、科技和台湾问题。他们认为,由于台湾问题事关中国核心利益,拜登应该会回到坚守40多年来美国政府一贯遵守的原则上。
然而,事实并非如人们所愿。在打“台湾牌”问题上,过去特朗普基本是直截了当,拿“台湾牌”和中国“单挑”。而拜登打“台湾牌”与特朗普比较,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是习惯了不按“套路出牌”的特朗普政权,其本人和极其反华的国务卿蓬佩奥,那么喜欢打“台湾牌”,也没有挑战联合国2758号决议,没有要让台湾加入联合国。
但拜登政府在打“台湾牌”上,不仅纠合日本、澳大利亚、英国等传统盟友企图与中国“群殴”,更挑唆东欧国家立陶宛、捷克等小国,公开挑战一个中国原则。更有甚的是,其国务卿布林肯公然发表挑战联合国宪章,否定联合国2758号决议,妄称支持台湾加入联合国,公开向“台独”传递错误信号,踩踏一个中国底线。
两岸观察家认为,从奥巴马时期开始,经历特朗普和拜登,美国在打“台湾牌”上越来越走极端,深度原因是中国经济军事科技等综合国力不断上升,国际影响力不断扩大,尤其是去年新冠肺炎疫情以来,中国防控疫情让世界看到一个强大社会治理成功的案例,美欧国家恰恰相反,这让西方一些反华势力变得越来越不自信,频打“台湾牌”恰恰暴露美国的焦虑,担心自己的无能被世界看穿,更唯恐中国实现伟大的民族复兴。
因此,在遏华问题上已经无牌可出的美国,狂打在他们看来是中国唯一软肋的“台湾牌”。然而,美国等反华势力应该知道,就像打扑克牌一样,无论手里有多少牌,“牌”总有打完的一天,“台湾牌”打到最后,结果可能就是促使中国提前完成国家完全统一。
■“台湾牌”苦果:
美国的尴尬,台湾的灾难
蔡英文公然抛出“两国论”,而美国正副国务卿挑战联合国2758号决议,台美为何敢如此造次?或如本报5月8日刊登的《“审判不会缺席!”国台办弦外之音蔡英文听懂了吗?》一文中所述,蔡英文在赌她的任内大陆不可能对台动武。而对美国而言,他们更误判中国为了民族复兴,不敢因为台湾问题而影响既定路线,同样在赌“无论如何中国大陆都不可能对台动武”。
然而,无论蔡英文当局还是美国政府,都忽略了习近平总书记在辛亥革命110周年纪念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提到的:“‘台独’分裂是祖国统一的最大障碍,是民族复兴的严重隐患。”“台湾问题纯属中国内政,不容任何外来干涉。任何人都不要低估中国人民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坚强决心、坚定意志、强大能力!”
从民族利益角度,大陆的确不愿意对台动武,但“台独”作为民族复兴路上的最大障碍和最严重隐患,可能会影响甚至破坏民族复兴的顺利实现。那么,大陆就必须排除这个障碍和隐患,并必将会不惜一切,包括动用武力。
另外,无论蔡英文还是美国政府都应该清楚:解决台湾问题、实现祖国完全统一是中国共产党的三大历史任务之一。正如习近平总书记不止一次地说过,中国必须统一,也必然统一。这是14亿中国人的共同意志。
在处理“台独”问题上,大陆是有法律依据的。这就是2015年3月14日由全国人大制定的《反分裂国家法》,该法对坚持一个中国原则、遏制“台独”分裂、推进祖国和平统一、维护台海和平稳定、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发展两岸关系、反对外部势力干涉台湾问题等重大问题作出明确规定。
尤其是《反分裂国家法》第八条规定,“‘台独’分裂势力以任何名义、任何方式造成台湾从中国分裂出去的事实,或者发生将会导致台湾从中国分裂出去的重大事变,或者和平统一的可能性完全丧失,国家得采取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换句话说,凡是符合下列条件之一,大陆就可以启动非和平手段实现国家统一。一是,台当局公然宣布独立;二是,台当局组织“独立公投”;三是,外国军队进驻台湾;四是,台湾当局启动核武器研发;五是,台军使用军事手段攻击大陆;六是,台湾岛内发生大规模动乱。
《反分裂国家法》实施16年来,为维护台海和平稳定、促进两岸关系发展提供了坚实法治保障。但自2016年蔡英文上台以来,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台独”分裂势力误判形势,勾结美国,不断挑衅,严重损害两岸同胞切身利益和中华民族根本利益,严重破坏台海和平稳定,严重挑战我们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底线。尤其蔡英文所谓“双十节”谈话,公然叫嚣“两国论”,其在接受外媒采时公开承认美国在台驻军,并呼吁美日等国对抗“中国威胁”,加上美国政府上上下下踩踏“一中”红线,以及美国舰机在台湾海峡挑衅等挑衅行为不断升级。两岸观察人士表示,无论岛内蔡英文等“台独”分子,还是以美国为首的外部干涉势力,对于台湾的介入,对“台独”的支持,已接近《反分裂国家法》第八条规定的大陆启动“武统”的条件边缘。
针对蔡英文和美国政客言论,近期国台办、外交部和国防部发言人密集发声:“台独”是一条死路和绝路。
国防部新闻发言人谭克非大校日前指出,中华民族具有反对分裂、维护统一的光荣传统。解决台湾问题,实现国家完全统一,是中华民族根本利益所在,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要求。坚决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坚决挫败一切外部势力干涉和“台独”分裂行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神圣使命。大势所趋、大义所在;不动如山,动如雷霆。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强化使命担当、保持高度戒备,确保在党和人民需要的时候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
两岸观察人士指出,“人不作不死”,蔡英文及岛内“台独”顽固分子企图搞“倚美谋独”“以武谋独”基本上是痴心妄想。他们应该想清楚,70年前,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朝鲜就和装备优于他们数倍的美军和联合国军交过手,最终迫使装备精良的联合国军签署停战协定。台美政客都应该清楚,今天的中国不是70年前的中国,今天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力和装备也不是70年前的志愿军。同时,海湾战争告诉人们,战争胜负还不仅仅是装备,更重要的是意志、人口多寡和地域面积。
针对美台嚣张行为,大陆网民群情激奋,无论网上网下“武统”声浪一片高涨。一些媒体推出主题为“愿意为国而战吗”随街拍中,大陆受访者100%表示“愿意”。同样的主题,台湾若干媒体自媒体在街访“愿意为台湾而战吗”中,80%回答“不愿意”。而近期美国一家知名智库对美国民众调查发现,近70%的民众不愿意为了台湾与中国大陆发生战争。
客观地说,在台湾问题上,中国军队和人民捍卫国家主权的意志和能力坚如磐石。据台湾防务部门统计,今年以来,解放军军机巡航台湾185次699架次。
而且,美国之所以频打“台湾牌”不就因为中国经济科技军事发展太快,综合国力强大吗?一个强大的人民军队,加上强大的科技水平和14亿有着坚强意志的中国人民做后盾,真的会在乎外部干涉势力吗?如果台美还继续挑衅中国底线,一旦导致大陆启动“武统”,相信美国面临的只能是最终的失败和在全球面前的尴尬,而“台湾牌”带来的战争苦果,最终必将由台湾民众吞下去。蔡英文等“台独”顽固分子必将面临历史审判和终身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