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版:春秋周刊

孙中山驻节桂林

贾晓明

《 人民政协报 》 ( 2023年06月01日   第 10 版)

1921年底,孙中山进驻桂林,拟从这里取道湖南北伐,推翻北洋军阀的统治,实现全国统一。

12月4日,孙中山乘船到桂林市郊登岸入城。桂林市民扶老携幼挤满了街头,都来一睹孙中山的风采。7日,桂林政、军、学、商各界76个团体隆重召开了欢迎孙中山的大会。

孙中山抵达桂林后,立刻建立陆海军大元帅大本营(又称北伐军大本营),以陆海军大元帅名义宣布行使战时最高统帅职责,同时建立北伐大本营各个机构,统一北伐各军供给、训练和作战等方面的行动。

当时,会师桂林的北伐军有粤、滇、黔、赣等各路武装4万多人。12月14日,孙中山召集各路将领举行军事会议,宣布参加北伐的南方各省也都派代表参加。会议决定,北伐军分兵两路:第一路“进取赣南、鄂东”;第二路“出湖南,取道长岳”;然后两路会师武汉,直抵幽燕。随后,孙中山还命令在进军路线上“每隔六十至七十里设一兵站分处,购备军粮及各种军用物品,以便补给北伐各军”。

为了把北伐军各部组织得更严密,使之更有战斗力,孙中山把军队重新分成七个军团。为严格约束军队纪律,孙中山设立了宪兵司令部,由大本营直接调遣,派宪兵巡视、纠察各部队风纪,禁止骚扰百姓。

孙中山非常重视军队的政治教育和政治宣传工作。12月10日,驻桂林的粤、滇、赣三省军队全体军官举行欢迎大会,桂林各界代表应邀参加,孙中山即席演说《军人精神教育》,阐述了三民主义的基本观点和革命的任务,要求军人“立定决心”“同负革命责任”。为了培养军队的革命意志,他还多次围绕军人精神教育这一课题,发表阐述,要求军人做到“智”“仁”“勇”兼备,熟练掌握“命中”“隐伏”“耐劳”“走路”“吃粗”等技能。

此次孙中山北伐的重点,是直系军阀及其控制的北洋政府。为此,孙中山先后会见了段祺瑞的代表徐树铮、张作霖的代表李梦庚,希望联合各派力量共同讨伐直系军阀,“以成戡乱之功,完护法之愿”。

12月23日,共产国际代表马林在共产党人张太雷的陪同下到达桂林,和孙中山举行了多次会谈。双方就关于改组国民党、建立军官学校、扩大对群众的宣传、国共两党建立革命统一战线等事项进行了探讨。孙中山还邀请马林向北伐军军官们作了关于俄国革命的报告,并同张太雷就发动青年积极参加革命的问题进行了讨论。

孙中山不顾戎马倥偬,还抽出时间召集当地官绅,对桂林今后的开发和建设发表了许多重要意见。他指出:桂林要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就需要引进资本,大力“筑铁路,开矿山,树农场,兴工厂”,开发旅游资源,更需要普及教育,培养人才,重视科学技术。孙中山还亲自参加桂林至全州公路的破土开工典礼,还捐资万元,补助桂林中小学的教育经费。

孙中山在桂林期间经常接见群众,并不时外出视察,体恤民情。为出行方便,他还临时雇穷苦小孩当向导。孙中山外出时,每到一处必和群众亲切谈话。桂林市民各种团体组织经常向孙中山请愿陈情,孙中山都亲自接见,并告诉大家:“人民所请愿之事,政府当尽力为人民办之。”对能解决的问题,他立即命令着手解决。一次,桂林学联组织的新中国学社负责人李文钊、李征凤等,去找孙中山募捐,孙中山亲切地接见了他们,给他们捐了一笔款,还帮助他们把一座县文庙改建为社址。

随着北伐诸事准备就绪,孙中山心情甚佳。12月31日,桂林下雪,孙中山在大本营召集各军将领举行茶话会赏雪,迎接新年。席间,他取出一个重约三四十斤的大蛋糕,由夫人宋庆龄切片,分给与会各将领共享。

1922年1月1日,孙中山宣布以“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取代北洋政府的五色旗,并在大本营举行了升旗仪式。

随后,孙中山以大元帅的名义颁发了北伐总动员令,并举行了北伐誓师典礼。但就在此时,他接到报告说:坐镇广州的陈炯明不仅秘密勾结北洋政府,还暗杀了为北伐军调拨物资的邓铿,并煽动滇军将领唐继尧带领部分军队脱离北伐军,更唆使湖南督军赵恒惕拒绝北伐军进入湖南……对此,孙中山在大本营召开紧急军事会议,经研究决定:先行回粤震慑陈炯明,再改道北伐。4月,孙中山率部离开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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