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春秋周刊

乔羽的“墓志铭”

《 人民政协报 》 ( 2022年07月07日   第 11 版)

王剑

著名词作家乔羽,一生创作出了1000多首歌词。许多经典歌曲被广为传唱,有的还被“嫦娥一号”卫星带入月球轨道,唱响在浩瀚的太空。

1954年春天,新中国第一部儿童故事片《祖国的花朵》拍摄完成。导演严恭找到乔羽,请他尽快创作一首主题歌。乔羽闷在屋里好几天,一直无法找到灵感。这天,女友佟琦约他到北海公园划船。乔羽忽见有一船孩子向他划来,孩子们悠然划桨的神态,小船儿推浪而行的憨态,瞬间打开了他的灵感之门。于是,他赶紧回到岸上,掏出小本子写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就这样,《让我们荡起双桨》在北海公园诞生了。

乔羽的歌词创作生涯,也由此开始了。

1956年,导演沙蒙邀请乔羽为电影《上甘岭》创作插曲。乔羽从构思到成稿,用了整整10天。沙蒙看到歌词后,认为甚好,并和乔羽商量,能否把“一条大河波浪宽”一句,改成“万里长江波浪宽”?乔羽坚定地说:“不能改。因为每个人的家门前都会有一条河,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条大河。只要一想起家,就会想起这条河,就会很亲切。长江气势虽大,而在长江边住的人能有多少?”沙蒙听后,连声说:“对,对,那就‘一条大河’!”

1984年,中央电视台举办第二届春晚,适逢中英两国就香港问题达成共识,央视决定邀请香港艺人登上春晚舞台。总导演黄一鹤找到乔羽,开口便直接要歌词,连要写什么内容也没有交代。当时正值深夜,乔羽仅仅用了两个小时便写出了《难忘今宵》。乔羽过后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写得那么顺。我想,春节晚会嘛,人人都有美好的祝福,就是共祝愿祖国好!”那年春晚结束后,《难忘今宵》得到了亿万观众的盛赞。

乔羽把祖国糅进每一首歌里,把情怀种在每一个人心上。他曾说:“在我的上千首词作中,虽然名字各有不同,但主题只有一个,就是:爱我中华!”

有人称赞乔羽为词坛“泰斗”,乔羽则谦虚地表示:“如果让我先给自己写一个墓志铭,我就这样写:这里埋葬的是一个写过几首歌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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