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紫千

小满过后，暑气渐升，稻秧抽绿，正是夏季农忙时。

下田插秧，让小秧苗找到自己的家……5月22日，我从学校前往城郊的小毛驴市民农园，开始了我的助教时光。

手起秧落，3米见方的小水田上，3位小朋友跟着指导员的示范将一株株青绿挺秀的稻秧插入水中。3双小手、6条小腿，就这样认认真真地泡在黏稠棕黑的地里。大手大脚的指导员有30余年的“耕龄”，还有泥土般深色的皮肤和盘着青筋的肌肉。他一边就地取材——以树枝为尺、麻绳为界——4分水田以供实践，一边教我们如何辨别杂草和稻秧，还讲起他少时经历的饥荒故事。

为充分利用有限的土地资源，插秧必须遵循“三点一线”，保证稻秧之间等距工整；同时又要考虑单株水稻生长后期所需要的空间，避免种植过密，最终影响品质和产量。仅这两点要求就足以让小朋友们一遍遍返工，然而若是现在不计较，到丰收季就追悔莫及了。只有亲身经历一番，我们才会对粮食有更深切的情感：真是一粥一饭，来之不易；各行各业，学问不少。

这是我第一次下地插秧，却未曾想是如此特殊。

掸掸泥土吃了饭，已是下午两点。打开半晌未看的手机，朋友圈失色，徒“好好吃饭”绕梁盘桓。猛然一惊，实不敢信！毕竟回想上次在电视上看到袁隆平爷爷时，先生还精神矍铄，总要开开玩笑、忍不住说说真话，像“你下不下田？你不下田我就不带（研究生）”一类的袁公语录还常被我们套用……

站在稻田里，看着劳作得热火朝天的小朋友们，我无语凝噎——我与袁公非亲非故，却分明感到这挡不住的热泪当属亲人之间、故人之间。我曾有机会见老先生一面，遗憾错过了。可一想到，又觉得极亲切——谁让我是吃着白米饭长大的！

初夏秧青秋滚金，禾下成荫莫忧心！一行行小秧苗正在阳光下闪着油油的绿光，稻田里的小朋友大朋友们也在认真地劳动中……袁公，请您放心，这些小苗苗们都在努力地成长！

（作者系中央戏剧学院学生）